两座雄伟的塔楼，锥形尖塔，修长的弓形扶壁，彩绘玻璃花窗和巨大管风琴……巴黎圣母院，一直是法国首都巴黎最迷人的建筑之一。
然而，2019年4月，这座欧洲文化地标建筑遭遇突如其来的大火，受到严重损毁后一直处于修复之中，新冠疫情和铅污染等问题一度令重建工作延迟。如今，已经过去四年，仍处于关闭状态的巴黎圣母院修复得怎样了？
这座教堂承载着法国的历史。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用五年重建圣母院是相当艰巨的任务。他近日再次来到修复工程现场，誓言“不放弃”，将在2024年底重新开放。
夜幕降临，施工中的巴黎圣母院。
不幸之幸：
尖塔倒塌屋顶焚毁，但主体结构留存
时间退回到2019年4月15日。这一天，巴黎圣母院发生重大火灾，造成93米高的尖塔与主体木结构屋顶烧毁，铅制瓦片融化，石制拱顶烧破三个大洞。
万幸的是，这座教堂正面的双塔及建筑主体结构得以留存，包括耶稣荆棘冠在内的大部分文物被救出，圣母院宝物库基本完好。
火灾发生时，巴黎圣母院正在进行修缮工程。政府后来的调查结果认为，电线短路可能导致火灾。但是，失火原因至今仍未确定。
2019年4月15日，巴黎圣母院燃起大火。
巴黎圣母院位于巴黎市中心城区，地处塞纳河中央西堤岛上，与巴黎市政厅和卢浮宫隔河相望。它始建于12世纪中期，是世界上第一座完全意义上的哥特式教堂，以其开创性地使用尖肋拱顶和飞扶壁、巨大而多彩的玫瑰窗以及丰富雕塑而闻名。1991年，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每年约有1200万人参观巴黎圣母院，使其成为巴黎最多人访问的观光景点。
每年约有1200万人参观巴黎圣母院。
这场火灾震惊了全球。灾后，法国总统马克龙很快宣布启动修复工程，多名法国富豪捐款协助修复，全球各地也发起捐款。巴黎圣母院文物暂时移往卢浮宫修复及保存。
考古惊喜：
地下20米处挖出古墓，现两具人形石棺
法国文化部2022年3月表示，考古学家在巴黎圣母院地下20米处挖掘出几座古墓。
挖出古墓时，正值重建尖塔的准备工作，现场搭建了脚手架。作为预防措施，考古人员在大教堂内进行了挖掘工作。法国文化部说，发现的墓地“具有非凡科学价值”。
考古学家称，这些墓葬中有两具“保存完好的人形石棺，由铅制成”，可能供权贵人士使用，并且可追溯到14世纪，也就是巴黎圣母院建成后的一个世纪，如果得到证实，将是一个“重大发现”。
巴黎圣母院地下挖出保存完好的人形石棺及其他文物。
“我们将一台微型内窥镜相机送入石棺内部，其中显示了布料残骸、头发和植物残骸等有机物，”法国国家考古研究所的克里斯托夫·贝斯尼尔说，“这些植物仍然存在的事实表明，里面的东西保存得非常好。”
除了古墓，在巴黎圣母院地下还发现了一些彩绘雕塑，被认为是13世纪的圣坛隔屏的一部分。圣坛隔屏是一种将祭坛区和中殿分开的隔断陈设。考古学家希望他们的发现将为了解这座建筑的历史提供新视角。
2022年11月，考古学家打开石棺并对遗骸进行了分析，确定两具保存完好的遗骸分别是一名大祭司和一名年轻贵族。这名年轻人的身份不详，不过大祭司的石棺上有一块身份牌，上面写着“安东尼·德拉波特”的名字和“12月24日”的去世日期。这名大祭司活到83岁。
意外发现：
铁柱暴露出来，揭秘“创新建筑法”
目前，有1000多名工作人员参与修复工程，包括多达200名科研工作者。由于大火，巴黎圣母院建筑结构中的部分铁柱暴露或烧熔。
这引起了法国考古学家的注意，他们开始对内部结构进行分析，竟然发现这座巴黎地标是全球首座已知大规模应用铁柱的哥特式教堂。
2023年3月，一篇发表在国际权威杂志《科学公共图书馆·综合》上的研究认为，12世纪60年代，在巴黎圣母院初建阶段，建筑工人已开始用铁柱固定石材。此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建筑工人持续以创新方法把铁柱用于构筑上层墙壁。
巴黎圣母院塔楼外景。
巴黎圣母院内部修复现场。
研究认为，这似乎是一种确保建筑完整性的新技术，后续被大批哥特式建筑效仿。圣母院历时近百年完工。
据法新社报道，研究负责人、巴黎第八大学考古学者马克西姆·莱里捷接受采访时表示，由于缺乏文献资料，该建筑一些组成部分至今未知。比如，当时的工人如何成功地把厚度如此薄的墙壁垒到如此高度，考古界仍不清楚。
研究认为，整座建筑可能动用了上千根铁柱。这些铁柱长度在25厘米至50厘米之间，部分重达数公斤。英国《泰晤士报》报道称，考古学者经由碳测定年代等手段将铁柱碎片的历史时期回溯至12世纪至13世纪。
修复进度：
定于明年底重新开放，将错过巴黎奥运会
最初，法国政府希望在2024年春季前完成重建工作，以赶上2024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开幕式。然而，由于新冠疫情、天气以及铅污染等问题，重建工作进度再三延迟。随着欧洲疫情缓解，各项维修工作逐步恢复至疫情前水平。
按照目前的工期进度，整个修复工程将于2024年完成，圣母院定于当年年底重新开放。遗憾的是，开放时间将错过明年夏季的巴黎奥运会。
巴黎圣母院极具象征性的尖塔重建工作一直受到关注。进入2023年，重达80吨的尖塔基座的安装进入收尾阶段。尖塔基座安装完成后，在大火中被烧毁的尖塔将得以被重新安装。尖塔将于今年底完成安装，按照原样复制，同时也将采用相同的材质：橡木用于内部结构，并用铅料覆盖和装饰外部。圣母院内部清理和维护工作也在进行中，目前正在修复彩绘玻璃窗等建筑结构。
工作人员对巴黎圣母院的彩绘玻璃花窗进行修复。
2023年4月15日是巴黎圣母院大火四周年。4月14日，马克龙来到圣母院考察修复进度。他对工人们喊道：“祝你们好运，在接下来几个月里不要放弃！”
今年4月14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再次来到圣母院考察修复进度。
他表示，用五年重建圣母院是相当艰巨的任务。这座教堂承载着国家的历史，还有很多东西能够被展示，因此可以考虑建立一个博物馆。马克龙重申，圣母院将于2024年完工并重新开放。
编译/采写：南都记者 史明磊
图源：新华社 IC 巴黎圣母院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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